苏简安一眼认出这个人,是坍塌事故中伤亡工人的家属,曾经伤过她。
还有大半漫长的余生,她不知道该怎么过。
那张纸上,洛小夕只签了一个“洛”字,最后一笔因为他的抢夺拉得很长。
爬上陆薄言的病床还抱着他已经是事实,她篡改不了悲剧的历史,唯一能做的只有……逃!
上车前,陆薄言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,突然回头看上来苏简安又一次暴|露在他的视线里。
陆薄言松开苏简安的手走上发言台,记者们的问题像炮弹一样袭向他。
陆薄言很了解苏简安的朋友圈,跟苏简安来往甚密的只有洛小夕一个人。谭梦,他甚至不曾听见苏简安提起过这个人。
“所以你相信她的话,相信我真的跟她发生了什么?”陆薄言的神色中已透出薄怒。
苏简安睖睁半秒,听见自己冷笑了一声:“不想跟你离婚的话,我怎么会迫不及待的要你签字、搬出你家?我很想跟你离婚才对!”
一个小时后,苏简安的车子停在会所门口。
苏亦承偏执的攥着洛小夕,手上的力道始终不松半分。
苏亦承接着说:“现在陆氏的财务危机已经度过了,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就把真相告诉你。现在简安突然不见了,她说自己很好,有人照顾,估计只有你能猜到她在哪里。找到她之后,给我回个电话。”
她奇怪的是,为什么她妈妈也能这么坦然的提起苏亦承?还有老洛,曾经逼着她和秦魏结婚,不让她和苏亦承来往,可现在她妈妈当着他的面提起苏亦承,他居然……一点都不生气?
苏简安要把手抽回去,奈何陆薄言抓得太紧,她只好扯了个借口:“前几天感冒了,挂了几天点滴。”
“真的不用我送你?”陆薄言第二次问。
如果可以,她希望自己可以沉浸在此刻的幸福里,永远也不要醒来,永远也不要面对未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