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当他们不存在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护在怀里,替她挡住闪烁的镁光灯和伸过来的话筒,搂着她上了车。
她几乎是冲向医生的,“医生,我妈妈在怎么样?”
没走几步,陆薄言果然问:“怎么回事?”
早上醒来到现在,苏简安吐得就没停过。
只有陆薄言敢问他为什么,他的答案只有三个字:“没心情。”
“我问你,刚才我摇头的时候,你难过吗?”
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,果断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。
因为,陆薄言不一定愿意回答。出现了一个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,那么这个采访就不用再继续了。
这之前,他也以为以后都听不得苏简安这个名字了,可陈医生无意间提起,他才发现他对苏简安的怒气和怨恨,早已消失殆尽。
脸上的严肃瞬间分崩瓦解,唇角不可抑制的抿起一抹笑。
陆薄言用最后一丝力气看向韩若曦,她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坐在椅子上,并不意外也不紧张他的突发状况。
这个夜晚,似乎比陪着母亲在监护病房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个夜晚还要漫长。
就像他对蒋雪丽所说的:既然他不好过,那么谁都不要好过!
她接通,有些不确定的问:“小夕?”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洛小夕捂着眼睛,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
她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,从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,但那几天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他,根本不管他在办公室还是在书房。在法国那几天,她更是跟他形影不离。